支招:情侣之间怎样谈钱不伤感情
PART 1
杨秉音 & 王晓倩
我的房本,你的姓氏?
杨秉音:音乐制作人。主要作品有:电影《让子弹飞》(音乐制作)、《张靓颖@音乐》(作词/作曲)等。
王晓倩:曾就职于电视台从事影视发行,现任摄影经纪人&制片。
杨秉音与王晓倩从大学时开始,相恋9 年终于结婚,结婚的那一天,所有朋友在祝福的同时,都免不了感慨他们的这段爱情马拉松实属不易,但对他们自己而言,这段感情不仅是场马拉松长跑,还是一段跨栏跑。而感情稳定的背后,他们同样会经历感情路上对于很多人来讲最重要的障碍物之一——钱的考验,为了不至于因为钱而伤害感情,他们在“跨栏”的过程中也“研究”出许多相应的攻略。
收入不稳定
杨秉音与王晓倩关于钱遇见的第一个问题是收入的不稳定,尤其在他们刚大学毕业时,这点表现得尤为明显。杨秉音基本上都是自由职业,在家里接一些作曲、音乐制作的项目,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不少,运气不好的时候可能几个月都没有一个项目“光顾”。王晓倩则稍微稳定一些,但刚毕业的收入水平是可想而知的,彼时他们需要应付各种生活杂费,光房租就够头痛了,仅靠女方一个人的工资应付,势必带来很大的生活和职业压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杨秉音是否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经常成为两个人甚至两家家长探讨的核心问题。而这个问题涉及到了杨秉音的职业原则——他并不认为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能解决经济上的问题,无非是看上去更有安全感而已。他坚信自己从事的职业,稳定并不是最优选择。
既然杨秉音的工作方式不能改变,王晓倩的收入短期内不可能大幅增加,两人达成了一致的目标,信任彼此的选择,相互扶持来共同承担现实的压力。他们在尊重现实的前提下制定了第一套“经济攻略”:用好每一分钱!这套策略的中心思想很简单,就是将钱都花在必需、也是最优选择上,但具体执行起来可一点都不简单,在刚毕业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专门有个小账本,两人约定每天都要详细记账,将所有花销逐一记在账上,从固定的房租支出到买一包洗衣粉的钱、坐公车搭乘地铁的钱都要详细记录。然后每个月再对账单进行分析,从中找出能够更优的省钱方式,比如减少购物的次数、减少不必要参加的朋友聚会等等,其中还有奖励措施,如果一个月能够完成他们的“省钱指标”,就奖励一顿烛光晚餐或者小小礼物。
谁的房本,谁的姓氏?
对于现在许多打算结婚的年轻情侣而言,在房本上写谁的名字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即便是《新婚姻法》实施之后,这依然是一个很容易让感情“翻船”的问题,因为涉及到的不光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庭。结婚之前,杨秉音和王晓倩因为这个问题也颇有困扰(因为涉及到他们的个人隐私,所以他们并没有说那些困扰的具体细节),困扰到最后,他们制定了第三套“经济攻略”:以捍卫感情为最高目标!
在这个攻略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价值判断:是感情重要还是房子重要?对此,杨秉音的立场很清晰也很坚定,“在中国买房子,其实就是买70年的居住权,和租房子并没有本质区别。房子只是载体,生活才是根本,和在哪间房子里生活相比,与谁一起生活才是更重要的”,所以,捍卫感情才是最高目标!所以,在这个攻略的“指导”下,杨秉音更愿意在房本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甚至坚持过只写王晓倩的名字——因为他认为女性可能更需要物质上的安全感,但出于各种考虑,最后房本上只写了杨秉音的名字。对此,王晓倩始终认为,自己最在乎的是与杨秉音在一起,在不在房本上写名字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彼此的信任,和对感情的坚守。
如何分配共有存款?
熬过收入不稳定的阶段后,杨秉音与王晓倩两人的工作都渐渐有了起色,不但收入见涨,再加上原来的“持家有道”,两人每年还能存下一些钱来,但如何看待和分配这笔共有的储蓄,两人难免会产生新的分歧,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时又希望对方能够支持自己的“消费计划”。比如有段时间,杨秉音很想换更好配置的电脑设备,而王晓倩则觉得当前并非必需,这笔钱不如先存着,为以后安家置业做储备,两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免不了要争吵,最后的结果是两人赌气把这笔钱莫名其妙就花了……
PART 2
魏蓝& Thomas
当艺术女遇上经济男
魏蓝:旅居法国﹑西班牙,做自由摄影师,记者
Thomas:中文名“吴德马”, Sodexo北法大区销售总监
魏蓝遇见Thomas的时候,自己在北京有房有车有体面工作,标准小资女一枚,但为了这段爱情,她卖房卖车辞工作,硬是上演了一出“为爱走天涯”的爱情剧戏码,但这段感情即便浪迹天涯,也免不了在现实中跌跌撞撞,如何谈钱不伤感情,也是学艺术的她与学经济的Thomas在生活中反复磨砺后,学会的人生必修课之一。
M.C。讲讲你和Thomas的故事吧,为什么你会为了他,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魏蓝:我们在柔道场的塌塌米上相识,互相打得人仰马翻,后来在生活中,互敬互爱、互相帮助,很快就走到一起了。后来,我卖了房、卖了车,辞了工作,选择和他一起在欧洲生活,卖房的那天我哭了,感觉在北京辛辛苦苦建立的“家”没有了,又回到了没着没落的漂泊日子。但到现在,我还是认为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房子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家在哪,我和Thomas在欧洲生活了6年,换了两次国家,搬了7次家,旅行无数,每次搬家就只有那些家具,还有我们在不同国家买的锅碗飘盆一直跟随着,但无论我们搬到哪里,都能有“家”的感觉。
M.C.:在你们这样的异国婚姻中,会不会也碰到一些和财务、财产相关的问题,比如在你们谈恋爱时,有过什么讨论或争论是和经济有关的吗?
魏蓝:谈恋爱时我们在中国,两个人都不缺钱,各人财务自理,经常互送礼物,经济观念完全不同,但不存在争论。我们刚认识时,我刚刚斥资买的房,存款皆空,极简装修,余额不多买了些宜家家具草草了事,他在朝阳门租了一处小区民房,院里无数大爷大妈纳凉聊天,家里满是在高碑店淘的真假古董家具。后来我们聊起刚到对方家里的印象,他说初到我家看到满屋子的宜家廉价家具,一看就知道是个苦命单身女汉子。他的自我感觉极良好,觉得家里布置得古香古色,老有品位了——可我当初的印象却截然相反:我,一个适龄文艺女青年,有车有房有工作,自给自足生活无忧,绝对的钻石单身女;他,漂泊在外,无车无房不靠谱,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三无产品,但这些都没有影响我们发现对方的优点,因为各自经济独立,所以以上经济环节都不在我们的考量范畴。